第九章 道踪乍现,彼稷之穗何曾绝-《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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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诚身死之后,钦天监之中充盈的天地气机没有媒介引导,继而反噬‘天禄阵’和‘辟邪阵’,左右试星师也瞧出不对,各施展能为,众监生全力抵抗天地气机冲击,整个钦天监竟也摇晃不止,监生中功力稍弱着口鼻流血,众人苦苦撑过这反噬之力,疾奔赶往观星台而去,那原本未及弱冠的监生经这般变故也赶了过来。
左右试星师奔到晋诚身边,只见晋诚已是气绝,嘴角溢血,而那双眼竟是流出血泪,而晋诚身前地上却又四个字,竟是老均天官临死最后所书。——天地无情,苍生何辜!。
观星台上也不知道是谁先哭出了声,最后竟是哭声四起,钦天监外,猛然之间好大个炸雷作响,又接着炫幻的电闪,就像是犀利的剑光,挑破着沉沉的天幕,风雨如晦,雷电交加,好个凄惶的君临的夜。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兖州,济水冰凌未消,夜雪如絮,稷下一处隐秘之地,此地烛火昏黄,正有一白发苍苍的耆老儒者以龟甲做占卜之术,却听得龟板发出清脆的破裂之声,儒者长叹一声道:“稷下本有避让心,奈何天下乱不休啊!,自『稷下学海』又往南又数千里,在青山秀水之间,有连绵建筑坐落隐于重雾烟霞之中,建筑暗合阴阳之道,而山势的最上首却是简陋草堂,夜色深沉寂静无声,听得长长的叹息,有一身着羽衣老者缓缓道:“释踪道影现尘寰,从此天下多事矣!。”老者负手遥望东方,续道:“开胤六十年、事隔一甲子,或许从此之后有能力去经营这世事的,已然不是如我一般的乱世遗民了,这天下山河需要的是新的守护者!”
很多年后,那些天子脚下的京畿王民,都还会记得君临城中这场百年来未曾有过的风雨。而对很多人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开始,也许只是开始之前的一个序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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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海』之中『瀚海』汹汹烈火不熄,火焰之色染半边天际,而‘白虎敕使’所开金色卍字之轮也流转不绝,在这火色、金光的交映之下,程无逸肩抬岳乘风棺椁踏步而来,而伴随着剑者的到来,广场之中众幸儒者心中升腾起一种‘不死’的念头。刘易阳看着程无逸,心中一阵感慨,也不知是喜是忧,经『稷下学海』一场灾厄,自己这师弟终于领悟了自己的‘领域之力’,更知此时,其实程无逸已经和‘白虎敕使’在交手,只见那插在地上‘厚土之剑’升腾一抹黄灿,这黄华光彩不知扩散。
‘白虎敕使’看着地上‘厚土之剑’,道:“早听『稷下学海』之中以剑器论,前有配水、后又厚土,十多年前我已见过那‘配水之利’。”手一扬,将手中‘破哉’缓缓举起,续道:“可惜本敕使凭此‘一剑破哉’仍能断他一臂。今日,既见厚土,我也想知厚土锋锐几何!”
程无逸似未曾听到‘白虎敕使’的话,显示看着沈彦尘微微一点头,随后他看着刘易阳一鞠躬,道:“文师哥走了。”刘易阳回转稷下之时便是文翰林孤身殿后怕是凶多吉少,开口道:“翰林求仁得仁,死得其所。无逸你也不用过分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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