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禅位大典-《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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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一相,一武一文,一红一白,一唱一歌。“将相和”上演完毕,退后站立。
文武百官,各怀心腹事。有的沾沾自喜,小人得志;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不求有功,但求无
过;有的兔死狐悲,愁肠满腹;有的忧国忧民,义愤填胸。
总之,众人百感交集,都向经纬望去,他倒超凡脱俗,居然无怨无悲,无喜无怒,神色愈谦愈恭。
遵循惯例,将由礼仪官跪读禅位诏书,再由一将一相,跪请新君:一受“桂君之宝”传国玉玺,二受文武百官三跪九叩,三受文武百官山呼朝贺。如此这般,禅位大典,便算圆满。翌日,陶然便可御殿登极。
陶然正做着女君美梦,忽听礼仪官大声宣读:“伪临朝陶然者,……,虺蜴为心,豺狼成性……”
只读了半句,便听“扑通”一声,礼仪官跪倒于地,神色大变:“太后恕罪!微臣罪该万死,只是不知何故,微臣手中拿的,竟然不是禅位诏书!”
言未毕,疾风烈烈,却是经纬跃身而起,抢过诏书,玉立阶上。
但听他高声朗读,声音极是清脆悦耳,便如悬瀑坠潭,珍珠落盘:“伪临朝陶然者,北鞑禽兽也,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灭主屠嗣,弑君残后。神人之所共愤,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经纬不肖,南连百虞,北尽巴蜀,西联滇黔,东和吴越,上下齐心,爰举君旗,束我兵马,驱我铁骑,护我王室,修我文武,爱我苍生,以清妖后。”
此时的经纬,今非昔比,往日唯唯诺诺、畏畏缩缩、藏头露尾的傀儡之态,丧失殆尽。王者之气,英挺之姿,慨然而出。当真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慷慨激扬,气冲山河。
经纬方读了数句,陶然幡然变色,寒浪更是怒火中烧,低声说道:“太后,定是博赢暗中做了手脚,将诏书偷梁换柱,待我先将经纬小贼捉拿归案。”
寒浪猜得不错,这诏书是假不是真。确是伯艺事先在绸布最底层写好“伐妖檄文”,待晾干印实之后,又涂以“淋酸水”覆盖,上书“禅位诏书”。这种奇妙之药水,过上一夜,便能将上层之字消融。
寒浪怒极,“伏波叠浪钉”破空而出,呼啸而至,只盼一招制敌。
经纬早已置生死于度外,根本不以为意,继续诵读。但听“铮铮”数声轻鸣,“叠浪钉”射在经纬后心,继而崩落于地。
寒浪自是不知,经纬所穿乃是虞君御赐的软鳄宝甲,平常的兵器,自是刀枪不入。
寒浪大怒,气运丹田,蓄势于腕,“叠浪钉”再次破空而出。方才他不愿引百官惊疑,是尔只用了两成之力。事到如今,既然撕破脸面,射钉之力便加到七成。
哪成想,便在此时,华盖上空却飞出数枚细微暗器,又听“铮铮”几声轻响,“叠浪钉”被击的逆向。
兵部尚书庞宗早已按耐不住,按剑在手,极跃而上:“桂伟公,你读的可是禅位诏书?”
“桂伟公”却是陶然假意示好,留给经纬禅位之后的名号,算是大棒加一颗甜枣。
经纬微微一笑:“今日是桂国祥瑞之日,禅位诏书,怎能宣读?寡人读的是剿鞑檄文!”
“剿鞑檄文”四字一出,刹那之间,禅位台上,剑拔弩张。
多年以来,文武百官饱受陶然欺凌,对她的残酷严刑,畏惧如洪水野兽。虽说明哲保身,敢怒不敢言,心里却巴望着看场好戏,权当一解素日之怨。
庞宗不可一世,面沉似水,一声冷笑:“桂伟公,太后念你是先君之子,倍加体恤,更是用心良苦扶持你做一国之君。十年来,你贪酒好色,腐化堕落;愚钝无才,恶劣无德;庸懒无能,狂妄无为。太后却为国操劳,夙兴夜寐,你不知恩图报,还恶语中伤,以怨报德?当真违天伦,逆天行!”
经纬凛然一笑:“寡人若有才,早被你绞杀!寡人若有能,早被你万剐!你们这些妖鞑,才是逆天行事,人神共愤!”
说话间,经纬从怀中掏出两个干涸的球状物,举过头顶,一脸悲怆,对着台下文武,振臂高呼:“卿等皆食桂禄,备受先君恩德,众位爱卿可知,此乃何物?此乃寡人母后之双目。妖孽陶然,本是鞑人,豺狼成性,心若蛇蝎,勾结北鞑,毒死寡人父君。又将寡人母后,割舌剜目,此等禽兽之行,天理不容!”
刹那之间,文武百官,一片嘘吁。虽说大部分官员,饱受欺凌日久,跪在地上,不敢稍加辞色,却有少数有胆有识者,想起前因后果,声泪俱下,热血沸腾,义愤填膺,怒目而视。
庞宗见势不好,拔剑在手,飞身抢上,作势欲扑。
寒浪更是勃然大怒,蓄积内力,“伏波叠浪钉”破空而出。
阿龙昔日在中桂修行十年,虽重归故土,依然感情至深。何况经纬之父,治国有方,对民宽厚,算得上一代明君。如今经纬落难,怎能冷眼旁观?
他更无丝毫犹豫,轻挥左臂,数枚“追风菱针”跟着破空而出。刹那间,针钉相激,数声轻响,各自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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