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宇文玦未置可否,眼底是黑漆漆的冬夜。 言尽于此,陈德春埋头收拾好药箱,不再多嘴。 他们这位齐王殿下,不管是心思,还是脾性,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宇文玦理好衣衫站起身,对守在一侧的尉迟渊道:“送太医令。” 陈德春提起药箱,躬身一礼:“下官告退。” 陈德春一走,整个寝殿只剩宇文玦一人,异常安静。 他弯腰拿起血迹早已干涸的佩囊,行至案几边坐下,静静瞧了一会儿,顺手拉开右手边的小屉,打算将佩囊放进去,不经意间瞥见最里头的香囊。 宇文玦放下佩囊,拿起香囊,取出里面的束发握在手中。 听说是她亲手束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宇文玦垂下眼,将东西悉数收进小屉里。 这些,都是属于陆修的。 * 刚进安门,就有内侍等着,见到来人行礼问好后,便领着他们往明光殿去。 甬道上,几人不紧不慢走着。 内侍边走边解释,态度恭敬有礼。 “世子与女郎刚到洛安,主上恐世子担忧齐王殿下身体,命仆先领着两位去明光殿探望齐王。” 身着空青色华服的男子,腰佩白玉带,生得眉目清俊、文质彬彬,犹如山间松林里的一泓清泉。 正是银岳府世子萧景南。 他听到内侍的话,颔首微笑:“有劳寺人。” 内侍的头低了一低:“世子客气。” 内侍说完只在前面带路。 萧景南身侧的女郎,身着的银红色裙衫,柳眉凤眼、明媚张扬,似从头顶烈阳上裁下的一块,说不出得耀人。 女郎看一眼前头的内侍,手肘碰了碰旁边的萧景南,撇了撇嘴。 “担忧?有什么好担忧的,见都没见过,平白无故多一个便宜表兄,还要装作感情多深厚似的……” 萧景南侧过脸,就见一双丹凤眼里满是不屑。 他嗔怪的语气不乏宠溺:“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孩子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