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宫人内侍走到门前便缩了脖子,始终下不了决心再往前迈出一步。 梁婠明白他们这是怕进去被砍被杀,于是看他们一眼,道:“待我唤你们时,再进来。” 宫人内侍面上一松,长长出了口气。 梁婠说完走了进去。 空无一人的殿内,倒是没有上次所见的那么可怖,却也是四下凌乱。 在厚重繁复的帘幕遮挡下,殿内有些昏暗,梁婠四处张望着,并没看到高潜的影子,甚至没有听到他一丁点的动静。 “陛下?” 梁婠拎着裙裾,绕过一具尸体,扶起被推倒的多枝灯,跨过跌破的瓷器碎片。 正殿几乎被她寻了个遍,就连他从前待过的地方也没放过,始终没寻到人。 不知道旁人是如何,但凡她来,总是要费一番工夫找他。 心头的那点忐忑与惧怕,早已在这数十次的寻找中消耗殆尽。 因而她不像他们那么恐惧。 莫非他是去了偏殿? 梁婠咬了咬牙,正要迈步,脚底一滑,身子一仰,险些摔倒,一个转身,堪堪站稳。 她抚着胸口缓了缓,幸好从小习舞,还算灵活,不过脚腕仍是扭到。 梁婠忍痛蹲下,一面检查脚踝,一面去看罪魁祸首。 是贯玉。 梁婠拿在手里,冷冷瞧着,这应是冕旒上的玉旒,真是疯起来啥都不管不顾。 “梁婠。” 幽幽响起的声音,惊得梁婠心突地一跳。 她转眼看过去,斜对面黑乎乎的角落里,一双泛红的黑眼睛,正正对上她,眼神直叫人发憷。 梁婠稳了稳心神,握着玉旒站起身,上前询问: “陛下,头痛好些了吗?” 他穿着青色龙袍蹲坐在地上,不似平日里一身玄色,黑沉沉的,但阴郁苍白的脸依旧。 不能高于帝王,梁婠只能蹲下,与他平视。 高潜意味不明地看她,忽而一声冷笑,声音低哑,还带着某种威胁。 “你也是来杀孤的吗?” 梁婠攥紧玉旒,忍了忍,坚定摇头:“不,陛下的头痛症犯了,妾是来帮陛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