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梁婠抬头看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除了中间那个人。 虽未有太大议论,但仍有嗡嗡声响起。 旁边人回过神,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 “郑四,你脑子是被驴踢了,怎么放下饭碗就骂娘呢?你忘了是谁给咱们送粮来的?” 郑四被踹倒在地,气鼓鼓地爬起身,大喘气。 另有人用手肘捣他:“你少胡说,怎么可能是夫人,她有什么理由?” 郑四一把推开他。 “是是是,她是给大家送来了粮,可那也是朝廷发放的啊!” 他缓了口气:“粮食的事先不说,单说这事,她没来之前,周军攻城,久攻不下,怎么单她一来,周军就搞偷袭,还这般顺利?要知道先前周军已有收兵之势!” “还有,昨儿,她为何突然要给大家改善什么伙食?你们都好好想想,那餐食里真的没问题吗?前脚给大家做了吃食,后脚就来了偷袭,这里头要是没有关系,我把头砍下来给你们!” 他一口气说完,立刻转过身,指着梁婠怒喝:“你敢对着城中被你害死的人、这里因你受伤的人,指天发誓吗?你敢说这事与你无关吗?” 在众人灼灼目光下,厉声质问如鞭子一般,毫不留情地朝她抽了过来,抽得她有些站不稳。 梁婠很冷,全身从内到外都凉透了,散落的长发同素白的裙裾,被大风吹得翻飞,只恐风再大点儿,就要吹倒了。 这个季节的风,不该这么冷。 梁婠抬起头,泛白的唇动了动,“我——” “这事与她无关,是……我。” 沉默了许久的人,终于开口,沉沉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单薄。 “什么?” 一片哗声。 梁婠心如刀绞。 可站在中央的人始终不看她一眼,他知道是她做的。 梁婠眼眶酸涩,深深吸了口气,往下咽了咽眼泪。 “大将军,您在说什么啊?!” “是啊,怎么可能是您!” …… 人声嘈杂。 一旁副将见状,立刻出声制止议论,对陆修抱拳诚恳道: “大将军,屏州失守您无须自责,依末将所见,失守原因有待细查,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调兵反攻,待夺回屏州,咱们再去查明真相,而不是在这互相怀疑!” “是啊,陈副将说得对!您拿出虎符调兵吧!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 另有人高声响应。 众人正劝谏着,突然响起一声冷笑,在一众焦急的语气中,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笑话!他一个通敌卖国之贼,如何还能有虎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