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面不停地试探她,一面又派人抓她找这信。 这封信一旦公之于众,对皇位、陆氏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谁能想到高潜的皇位、太后的尊荣,是靠元少虞得来的呢? 他们如何肯让这么危险的东西留存于世? 想来阿翁阿父都是因为知道内情,才被除去的。 梁婠垂下眼,不是要报仇吗? 只需将这信,誉写数十份、数百份、数千份,撒满大街小巷、撒遍战场前线,何愁人心不乱? 又怎不是给那些日夜想上位的篡权者,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梁婠静静坐了许久。 出殡之日,天灰蒙蒙的。 梁婠几乎一夜未合眼,加之一身素缟,自始至终,形同游魂。 直到陆淮战死的消息传来,她仍有些缓不过来神。 陆勖说娄氏奉上的敌国书信,不必理会。 可呈上大殿的临终血书,震惊朝野,就连亲兄长都指证陆修通敌叛国,不能不再理会。 这下不止陆修,就连整个陆氏都陷入危机。 朝堂上众说纷纭,各种意见不合,巴不得趁机瓜分陆氏权势,高潜虽震怒,但也清楚能坐上皇位,全仰仗陆氏,倘若陆氏倒台,他亦会被人取而代之。 然而,现在没了太师的陆氏,四分五裂不过是从暗地转到明面上罢了。 陆勖自出殡之日后,再没来过大司马府。 陆颖与陆谖都是他的亲妹,偏帮哪一方,取决于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白露从门外进来。 “夫人,车已备好。” 梁婠站在镜前,穿着素衣,头上也不过只别一根玉簪,极其素净。 她看了一眼,“走吧。” 事已至此,必须进宫一趟。 谷雨小跑进来,有些微气喘:“夫人,如您所料,的确在曹相的坟前发现曹鹿云。” “如何?” 谷雨懊恼:“有侍卫一直护着她,被她跑了,不过,已经落实,她确实藏匿在卫国公府。” 梁婠脸上没什么表情,如果此时再曝出,陆修乃太后与元少虞之子…… 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些都是娄氏在背后搞的鬼。 梁婠看她:“在我回来之前,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杀人放火,也一定要阻止他们进宫!” 谷雨郑重应声。 梁婠不敢再耽搁,揣着信带着白露往院外去。 太师故去后,这里不再是太师府,而是大司马府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