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梁婠停下步子。 曹鹿云转过身,笑微微的:“这消息是我今日从太师那里知道的,应该不会错,我等了许久,就想亲自告诉你,可是你比往日回来的晚了好久,叫我好等呢。” 晖阳一战,梁婠有所了解,陆修给她的书信里,有浅浅提到,并无过多言语,但她看一眼,便懂。 梁婠也明白,他终还是选择保护大齐,不叫北周得逞。 虽然不知道于北周那边,他会付出何种代价。 她轻轻垂下眼睫,不可否认的是,他能平安回来,她心里是开心的。 他们也有好久没见了,走的时候还是去年的深秋。 她心里颇为感慨。 “梁姬的鬓发也较往日松散了许多,怎么只顾着欢畅,却不顾仪表了?竟如此乐不思蜀——” 曹鹿云惊呼一声,花容失色:“梁,梁婠你要做什么?放手!” 一众婢女仆妇瞪圆眼珠,看得稀奇,冷冷清清的人竟然还会亲自动手? 梁婠忍无可忍,死死揪住曹鹿云的衣襟,面上冷冰冰的:“曹娘子,你目前还是客居身份,说话行事最好还是客气点儿,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送你去诏狱。” 曹鹿云倍觉丢脸,只白着面孔:“你不敢。” 梁婠垂眸,冷冷一笑:“你既然都说我乐不思蜀了,我还有何不敢的?需知那诏狱里,不在乎多一个断舌哑巴!” “你——”曹鹿云的脸更白了。 梁婠视而不见,手攥得很紧:“我什么?” 她不屑地扫曹鹿云一眼,狠狠将人往后一推,“是你这些日子过于猖狂了。” 说罢,转身往南苑去,只丢下傻愣的几人。 白露只多看一眼,便垂下头,谷雨却始终昂着脑袋,眼底藏了几乎暴露的痛快与欢喜。 梁姬早该对曹娘子还击了! 不然,总被人蹬鼻子上脸。 按理说,梁姬并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从前她一直对曹娘子爱答不理,懒于应付,可不知为何,自大人走后,梁姬总是一再对她忍让。 先前,她只当梁姬没有家人撑腰,势头不自觉地弱了一头,转念想来又觉不对,要知道大人除了府中掌事之权,就连府兵调用之令都留给梁姬,可是她除了动用几个近卫,其他一律不碰,近来又频频入宫,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梁姬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谷雨脸上骤然失色,方才的快意再也不见,这个发现得尽快报给大人! 梁婠根本没注意身后人的脸色,只心里悻悻的,她也不知道从哪儿而来的火气? 这曹鹿云也不过是嘴上发泄一下,等他回来,她应是占不得好的,竟还天真的以为,拿这身世之事就可以要挟陆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