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曹鹿云怔愣一刻,俶尔笑了起来:“梁婠,你真是让我看不懂,我曾以为你无意于他,可——”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梁婠摇头浅笑,“我亦不懂我自己。” 话毕,转身朝门口走。 出了东阁,这个季节的庭院瞧着有些萧索。 梁婠走得不紧不慢。 曹鹿云这是摆明让自己知晓她已发现秘密,若是这个档口曝出惊天奇闻,不论于北周,还是南齐,陆修都立刻会变成一枚弃子,前线军心更是…… 所以陆修的身世在陆氏并不是秘密。 却让曹鹿云无意知晓。 可陆淮又为何收着这本该毁掉的东西呢? 梁婠摸着袖中薄薄纸张叹气。 也罢。 原也只是想在这里过冬而已。 南苑居室里,她瞧着火盆里纸张一点点燃烬,它们本不该存于世上。 就像这无意中生出的一段插曲。 终将是要结束的…… 去曹府这日,飘起了雪花。 这场战事比预想的时间更长。 前线战况其实并不激烈,北周时战时休,大有长期战下去的架势,似是想要一直拖着南齐。 若搁在从前倒也无妨,可经历过灾情,又渐入了冬,不说军粮物资跟不上,就是人心也会拖垮,只恐最后不战而降。 犊车里,梁婠沉着眉眼,心思繁重。 与她不同,曹鹿云心情是很好的,嘴角一直笑微微的。 太师知晓她去相府还稍稍惊讶。 曹鹿云解释道丞相病了,梁婠擅医术,让她帮忙去瞧瞧,太师便不疑有他。 犊车在相府门口停下,梁婠记得上次来,还是夜里,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像个女疯子似的使劲砸门。 梁婠站在门口,叹息。 曹相病了是真的。 居室里,炉火烧得并不旺,只不冻人。 他半靠在榻上,日常炯炯有神的眼里,是说不出的黯淡与疲倦。 宽大的衣衫愈显得他清瘦憔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