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驻岛大佬家的甜软小美人[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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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娘蹲下来,用手捏了捏:“哎哟,这是被人扎了两个钉子啊!”

    宁荞也连忙蹲下。

    自行车后轮胎上,被钉子扎过之后漏气的痕迹很明显。

    “多漂亮的自行车,谁这么黑心眼,直接把轮胎扎穿了?”

    “咱们大院里还有这种人?太缺德了!”

    “就这么见不得人好?”

    “如果小江家媳妇不知情骑上车,指不定就摔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听见动静,苏青时家原本虚掩着的房门,被轻轻关上。

    唐鸿锦出任务负伤,组织上给他批了一段时间的病假,一大早,母亲出门买菜去了,家里就只剩下他和妻子两个人。

    “青时,是不是你做的?”唐鸿锦问。

    “怕什么?”苏青时看着悄然关门的丈夫,似笑非笑地抬起眼,“闹着玩而已。”

    唐鸿锦心一沉。

    一辆自行车而已,军官和家属们攒一段时间,并不是买不起,但对大多数家庭来说,确实奢侈。

    这大院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恨人有笑人无,是人性使然,但真敢出手扎人家轮胎的,恐怕只有苏青时。

    其他人没这样的胆量。

    唐鸿锦摇摇头:“你真是——”

    “真是什么?”苏青时挑眉。

    唐鸿锦抬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却被她躲过去:“太任性。”

    他话音落下,起身要出门。

    苏青时淡声问:“你去哪里?”

    “别人好歹是新的自行车,我们还是得负起责任。”唐鸿锦说,“没事,我出面就好。”

    苏青时知道他向来有责任感。

    无条件地包容、宠溺她,但在大是大非上,却坚定。

    “但青时,下次能不能不这样?大家都在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很难做。”

    苏青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奈的神色。

    唐鸿锦出小院时,宁荞正盯着她的自行车犯愁。

    他走上前:“岛上有专门修自行车的店,老师傅的手艺很好。”

    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这原男主。

    视线越过原男主,她看见房门还敞着,屋里苏青时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自己。

    一瞬间,宁荞什么都明白了。

    “我不认路。”她说,“你们修好送回来。”

    大院里的人都是一脸狐疑。

    唐副营长确实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性子,但江家新媳妇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人家,过分了点。

    宁荞诈他:“不应该吗?”

    唐鸿锦也愣了一下,直觉告诉他,她知道了些什么。

    但他很快就缓过神,听说大院新来的小媳妇娇滴滴的,并不是泼辣的性子。

    不至于将这件事闹大。

    “应该的。抱歉,那天是我想在院子里打两个钉子,多做一排晾衣绳,一不小心钉子掉下来,给你的自行车胎扎穿了。”唐鸿锦坦诚道。

    大院里的人这才恍然大悟。

    “修好就算了。”宁荞说,“请你媳妇以后小心点。”

    唐鸿锦辩解:“不是,是——”

    “是你扎的。”宁荞注视着他,轻描淡写道,“差点说错了。”

    到了这时,大院里的婶子们,一个个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唐鸿锦脸色尴尬。

    他上回受了伤,胳膊仍包扎着,行动不便,可对方已经松手,将自行车丢给他。

    苏青时该是都听见了,但没有否认,反倒一副嘲弄的神情。

    像在讥讽丈夫非要淌这浑水。

    过了片刻,苏青时关上房门。

    唐鸿锦推着自行车去岛上修。

    宁荞回到屋里给自己下饺子吃,下饺子之前,调了秀兰姐说的酱料,问她是不是调对了。

    秀兰姐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饺子蘸料,她巴不得这瓜能让他们吃得更激烈些。

    一个个皮薄馅大的饺子被盛出来,白白胖胖的像是小元宝,她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吃。

    一切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大院里的军属们,仍旧摸不着头脑。

    夫妻俩没有否认,就证明,自行车轮胎漏气的事真和唐家有关。

    但这还是江家新媳妇自己问出来的呢。

    如果她没问,他们就不提了?而且,不小心掉下来的钉子,怎么就能死死地扎进车胎里?这车胎的痕迹,一看就是下了死手的。

    总觉得这事莫名其妙的,反常得很。

    -

    团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一大早的,江珩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平时不苟言笑的江营长,这会儿就连在食堂吃饭都带着笑。小兵们在私底下议论,往日练兵,江营长黑着一张脸,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可今天不一样,刘晓武闹肚子,他居然还关切地慰问了几句,肯定是嫂子的功劳!

    小兵们自顾自说着,却不知道,即便自己特意压低声音,仍被江营长听得清清楚楚。

    但江珩没出声制止。

    因为他们说的都是大实话。

    只要想到媳妇还在家里等他,他连干劲都足了些。

    心情飘飘然。

    贺永言还清楚地记得,几天之前,江珩同志一脸冷淡地说这桩娃娃亲婚约是盲婚哑嫁。

    说好的盲婚哑嫁,怎么突然就变得情投意合了?

    “你媳妇——怎么样?”贺永言凑近,小声问。

    “好。”江珩的唇角往上牵了牵。

    “怎么好?”贺永言问。

    但他懒得搭理,只是平静地说:“等你结婚就知道了。”

    贺永言咬牙切齿,气得握紧筷子,从江珩的盘子里抢了一块肉。

    说得容易,结婚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的事吗?

    最烦这些臭显摆的人了!

    从单位食堂出来,贺永言恰好看见播音站几个同志结伴走。

    他伸长脖子看了一圈。

    “看什么?”

    “罗琴同志怎么没来?”

    “你管人家?”

    “啧啧啧啧啧——”贺永言眯起眼睛,“江营长拒绝小姑娘,伤了人家的心,现在她都调班不来军区了。”

    江珩变得严肃:“别开女同志的玩笑。”

    贺永言心虚道:“不说了,不说了。”

    而江珩,默默地在心底学着战友刚才发出的“啧啧”声。

    这么多个“啧”,他是怎么一口气发出来的?

    多少有点天赋。

    -

    罗琴已经好几天没去清安军区了。

    小组组长知道她的心思,也没有勉强,只劝她别在意。

    单位里也有同事议论她。

    大家都知道她喜欢那叫江珩的军官,便成天往他面前跑,即便被拒绝,也是越挫越勇。说好听点,是敢爱敢恨,说难听点,要让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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