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随后他背着手臂,微微低下头,右脚一踏,便沿着这条路走了下去。 他的眼神极为认真,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般仔细;他的步子迈的很大,但步伐却极为缓慢,每一步都极力地想要与那血脚印重合;而他的身影也随之摆动,两条手臂翩翩而起,手中无剑,但每一个动作,却像是一式极为致命的剑招。 这在旁人看来,此刻的麒麟卫将军,更像是一个疯子。 嗖。 司空想凭空刺出了一剑。 这一剑果敢而凌厉,一招便欲毙命,一如他们司空氏今晚的行动一般,凶残而狠辣,一出手便扼住了敌人的咽喉。 这一剑又如蛰伏的猛虎,受困的潜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而这一剑的剑锋,直直地指着一具尸体。 这是宇文宏的尸体。 司空想眯起了眼睛,他站直身子抬头一看,不觉间已行至了养生殿前,而此处,却已化作一片坵墟。 微生氏的江山,也随着这散落满地的砖瓦,烟消云散了吗? 他这般想着,心中满是惆怅。 司空想是个很年轻的人,算起来今年还不足二十岁,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应当还是一名悬梁刺股的学子,即便是在大富大贵之家,也应当是一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他本应纵酒狂歌、快意潇洒,去学一手好剑,去读万卷诗书。闲来之时便牵起白马,腰间挎着一只酒葫芦,游一游这盛世太安,饮一壶甘醇美酒,江湖悠悠。 亦或者揣着大把的银票,昂首阔步地走进那美眷如花的明月楼,岂不更美? 这也本是这个年纪的少年郎该做的事,这也是司空想想做的事。 但这些,他都只能想想而已。 可他本来确实应该如此的。 司空氏本是太安城最顶级的豪门大族,其主太傅司空权的资历要比宇文氏、杨氏那两家的家主更为老厚,即便是那武帝微生统见了他,也得尊其一声老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