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旻天疾威-《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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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王死盯着卓星:“逆子!禽兽!孽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父根本不该舍命救你!当年为父分明看的清清楚楚,你兄长手下留情,再三容让;你却心狠手辣,弑兄杀长!时到今日,依然颠倒是非!”
卓星怒不可遏:“父王眼中,只有长子!只有他配继承王位!只有他配称霸西蜀!只有他配一统中华!我倒要问问!我算什么?一条走狗?一支暗箭?一杆阴枪?”言未毕,阴阳锤奔着卓幕,电光火石般接踵而至。
卓嘉再不答话,他救子心切,全不顾个人安危,飞扑而至,“阴阳镐”迅猛相格。
哪料到,卓星灭绝人性,毫不容情。
此时此刻,金蝶、冰蛇吞吐的毒雾已是漫山遍野,卓嘉虽服用过冰蛇解药,但毕竟年老体衰,周身弥漫着剧毒,依觉耳鸣心跳,手脚迟缓,一个躲闪不及,前胸陡然被“阴阳锤”奇袭,一跤跌倒在地。
卓嘉一声惨笑,鲜血狂喷,一张烧焦的脸,更加分不出喜怒哀乐:“卓星,你居然谋害亲爹?”
毒雾之中,卓幕悲愤难抑,声音冰冷,如同地狱幽灵:“卓星,不仅杀兄,还要弑父!实在天理难容!”
卓星恨恨看着兄长,一脸阴鸷,一声冷笑:“弑父?你还是我?你倒有脸说?”说话之间,数声唿哨,数条冰蛇闻声如飞而至。卓星更不容情,手起锤落,又向卓幕头顶砸去。
卓幕顾上不顾下,眨眼左腿被冰蛇所噬。他身中蛇毒,神情恍惚,依然心念老父,咬牙坚忍,长剑挥出。
事到如今,天大的英雄,也是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功。卓幕边打边退,眼见便被逼向崖边。
卓星一声冷笑:“王兄!今日怪不得我!我十年磨剑,只为这一天,王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未必与王兄为难。偏偏王兄不念兄弟之情、手足之义,逼我于死地。我无可奈何,只能送王兄天桥归西!”说话之间,“阴阳锤”便似流星赶月,生猛急砸。
实际上不仅是卓幕,青荷母子更是万分危急。
塞克“金塞弧刀”急舞,寒浪“伏波剑”爆出,势如疯虎,刀刀欲置青荷、小鱼儿死地。
青荷母子早已汗如雨出,急急如惊弓之鸟,惶惶如漏网之鱼。
眼见青荷葬身刀下,幸而卓嘉父子相残,笛龙、绿芙才有喘息的余地,长剑急转,舍命相救。
毒雾之中,母子合力,才与服过解药的塞克、寒浪打个平手。
青荷心知形势危急,口中低呼:“不可久留,速走。”
可是,想走,怎能如愿?无数冰蛇、金蝶,弥漫的毒物,加之塞克“金塞弧刀”舞的风雨不透、寒浪“伏波剑”舞的水泄不通,早已阻隔了退路。
再说塞克,忽见卓嘉遇险,忧心烈烈,一声疾呼:“卓星!骨肉情深,速速住手!”
青荷闻言满腹惊疑:“塞克素来凶残,怎会心生恻隐?”转念又想,略有所悟:“他虽是生性残忍,却对卓嘉极其忠心,不愿卓嘉上心。”
念及于此,青荷趁机疾呼:“塞克,毒雾深重,不如咱们两厢罢手,两不为难。”
哪料到塞克一声冷笑:“小妖精,不用你教,我分得出孰轻孰重!”说话之间,“金塞弧刀”如风而至,亏得青荷飘身旋舞,快如急雨,才未被刴下右臂。
笛龙心知势急,急于救母救弟,“天权剑”如风如暴,劈面斩剁,攻得凌厉,勇不可当。
寒浪只想速战速决,一时半刻却无可奈何,怒急之下,骂不绝口:“小畜生!只攻不守,找死么?”
蛇雾弥漫,头晕目眩,卓幕尚未喘息,卓星一扑而上,“阴阳锤”龙走蛇动。
卓幕强打精神,扬眉挺剑,奋起鏖战,却力不能支。眼见“阴阳锤”疾走,一个不留神,只觉后心剧痛,人已被扫到空中。
一时间,眼前是千峰竞秀,脚下是万壑峥嵘。展目再望,云霞如海,周野屏开,蜀水曲来。卓幕心知必死无疑,果然一转眼,风云又变,阴风起,浓雾续,千回百转只为归去。
忽觉狂风暴起,白雪卷地,更见白影一现,一人飘然而至。只觉来者如飞雪凌空,婀娜多姿,曼妙至极,左手迅疾拍出“岷山雪音掌”,右手如电抢抓卓幕,救回崖边。
卓星早已杀红了眼,更是毫不怠慢,“阴阳锤”奋力抢砸,与此同时,一声呼哨,数条冰蛇,冲着白影呼啸盘旋。
便在此时,忽见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极扑白影之前,便听塞克一声冷笑:“碧雪!哪里走!你知道我寻了你多少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说话之间,劲风狂扫,迷雾之中,一白一黑,飞身炫舞,斗在一处。毒雾之中,若往若还,似有似无,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终于摆脱塞克纠缠,此时此刻,青荷并不知道堇茶与卓云一同遇险,急忙对儿女低声断喝:“还不快走?”
不料,话未出口,笛龙已是一个箭步抢向崖边,小鱼儿唯兄马首是瞻,更是毫不怠慢。
青荷心下一惊:“事到如今,笛龙已是自身难保,怎么不惜性命,还去营救卓云?是了,他是阿龙之子,此乃英雄之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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