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黄雀在后-《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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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纵手上不慢,口中更不识闲:“枫叶小妖,能耐不大,胆敢为祸蜀缘?且好好吃我一剑。”
“赤枫子”一身都是胆:“小娃娃!毛没长全,牙没换完,也敢口出狂言?”
鸣夏冷面冷眼,赛过冷面郎君:“川兄,这丑八怪不光长全了毛,还红了毛,太不地道,该不该关进大牢?”
“碧枫子”一抖枫叶扇,寒针闪闪:“两位小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姐姐这儿有寒针,包你一次吃个够。”
川纵再不多言,舞动“劈风剑”,上挑下点,左贯右带,前劈后甩,横挎竖摆,里裹外托,内绞推炫,英雄本色尽显。
鸣夏“阴阳棍”荟萃刀、棍、剑之法,即有刀法之硬打硬进、紧贴敌身;又有棍法之硬拼硬打、挪闪蹉转;兼具剑法之灵活快妙,围身而转。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顺手牵羊,一个金鸡独立;一个笼熊回身,一个猛虎扑羊;一个乌龙摆尾,一个灵蛇出洞;一个金猴献势,一个坐马观花;一个劈雷击地,一个顺水推舟。
当真是“劈风峨眉相对开,风云滚滚动地来。峨眉起舞甲天下,何须涉海寻蓬莱。”
再看“神农四贤”,更不怠慢,挥剑直上,直取“金、青、白、蓝”。
塞克举目四望,已被团团围困中央,不由英雄气短,寸断肝肠,暗叫大事不妙,不敢稍作停留,一边抢掷“金塞弧针”,一边疾呼暗语:“不必缠斗,速速撤走!”
刹那之间,“金塞弧针”爆闪,骇人双眼,七人便欲趁乱夺路而逃。
想跑,哪里来得及?忽见空中飘过一道白影,犹如天神降临,不知他如何动作,只见漫天白雾,挥洒成霜。
塞克不曾奔出数丈,只觉浓雾弥漫,遮天蔽日,扑鼻异香。
正自头晕目眩,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朗笑:“塞克,仗未打完,便行撤退,太也心急。”
伴随这声朗笑,忽见火光四起,更见狼烟遍地,乌烟瘴气,火与雾迷离,辨不清东西。
更听川纵一声低呼,一把将鸣夏拉住:“不好,‘凤焰’来了!”
鸣夏杀得兴起,只想血战到底:“‘凤焰’有什么了不起?我一棍下去,照样送他归西。”
川纵急道:“夏府尹,护驾要紧!‘凤焰’此行,便是调虎离山,行刺君上。龙相有令,时机不对,穷寇莫追。”
鸣夏满面不悦,勉强立定:“便宜这群恶贼。”
川纵却低声说道:“龙相神机妙算,已赐他们一顿绝世好饭,他们再不敢为祸蜀缘。”
鸣夏闻言急问:“川将军,方才打赏他们什么好东西?”
川纵面露得色:“那可是燕神医特制的“春来发几枝”。众贼现下无妨,过上一时半刻,自会内息紊乱,再不敢轻易跨入蜀山。”
青荷兀自听得头晕目眩,突然后心被人轻抓,登时一片酸麻,不及抗拒,便飞到半空,恍惚中腾云驾雾一般,穿过院门,飘至院中,荡回吊脚楼,旋上楼梯,转瞬来到卧房,简直如在门中。
她怔在当地,身靠夫君,眼望卓云,不敢稍动。心下经文:“原来,他从未中曼陀罗花毒。倒是我自己,中毒极深。可惜我眼力不济,也不知他如何应对的强敌?一切实在快得不可思议。”
懵懵懂懂,又听阿龙与卓云絮絮不止,说了半日国事,直到夜深人静,才护送卓云夫妻回宫。
回到府中,阿龙只是默默无言,埋头收拾行李。
青荷躺在床上,忽感内疚:“无论他是逢场作戏,还是虚情假意,保护我都算倾尽全力,或许更未染指我的玉笛。我一个将死之人,何必与他较真?”
这两日,她只要上床,就急急忙忙侧过身去,面朝冷墙,背靠热龙,找个舒适睡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梦之势进入梦乡。睡着以后,荷心向背,不干荷事,只有阿龙知晓。
身为必死之人,如此被质疑,自是生出必死之心,虽是如此,不过也是赌一时之气,至今心有余悸。当真惊吓过度,如何睡得着?
何况,蜀国有太多太多,值得留恋:弄玉、丘山、堇茶、雨晴、巴山夜雨、茶山竹海、龙窟天桥、天朝广场,还有如意铁弹弓、精美桃木梳、盖世大书房、极品大秋千、大碗刀削面、神俊白龙马、英武火龙驹……。
刚刚念到火龙驹,就觉身后火热,却又无声无息,原来已经落入龙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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