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被劫走了-《女侠千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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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夜干燥而寒冷,路旁森森的树林里,升腾着雾气四溢。车队在林间飞驰而过,急促的蹄声划破宁静的深夜。
    激烈的马蹄声加上剧烈的颠簸好像能震散人一身的筋骨,甚至能震碎人的美梦。梦碎了,人自然醒了。
    刘璧不在身边。
    我激棱一下坐起来,立马被颠得仆倒在羊毛毯上。挣扎着坐起身来,掀开车帘向外看,车子奔跑的速度惊人,好像被鬼追一样。
    慢着……
    我竖起了耳朵,真的被鬼追?
    那轰鸣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带着风卷残云般的气势飞速逼近,这种噪音,绝不是小小的车队能发出的。
    有追兵!
    我直接下了判断。
    是谁?
    官军!
    掀起车帘,外面隐有星光,只见成片的树林“刷刷”地向后倒退着,马儿疯了似的向前奔跑。突然,马车一转弯儿,向着一个狭小的路上窜去,其它的车子则不管不顾,照旧向前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刘璧!!!”我本能地叫着他的名字,奇怪地心慌意乱。
    马车前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叫道:“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是刘璧。
    我闭起眼睛,稍微松了口气。
    马车一路狂奔,先前的轰鸣声渐行渐远,我悬着的心总算踏实落地,接着,马车的速度放缓,刘璧钻进车内。而车子继续向前,显然还有人在驾车。
    “没吓着你吧?”黑暗中,他伸臂搂住我。
    我安心地靠在他怀中,说道:“哪儿有那么娇贵?不过,你确定甩掉他们了吗?”
    刘璧发出自信的笑声,笑里含着股子得意劲儿,说:“放心,我刘璧想走,谁能拦得住?”
    “可是……那些官兵为什么追我们?”我好奇地问。
    刘璧没有出声,半天才轻声问:“官兵?你如何晓得追我们的人一定是官兵?”
    我眨眨眼,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解地自语道:“对呀,我又没看见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是官兵的?”
    刘璧问我:“你可记得官兵为何追杀我们?”
    “我应该记得吗?”我毫无心机地反问。抬手抓抓头发,苦思之下还是一点印象也无,困惑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感觉有好多事情似乎都遗忘了。”
    刘璧搂紧了我,沉闷的叹息声从胸腔里发出。
    “是吧,我真的生病了吧。失忆?健忘症?”他的沉默让我不安,莫不是真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偶患微恙而已。”他安抚着我。“待回到寿春,必定请遍天下名医为你诊治。”
    “不是有扶雍吗?”我随口说道。“去辟谷找他就可以了。”
    刘璧搂着我的手一紧,问道:“你记得他?”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兼私人医生?”我自豪地炫耀着。“只要我有事,他一定随传随到。”
    刘璧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阴阳怪气地说:“好,我一定差人去请。”
    话说到这儿,奔跑中的马车毫无预警地突然停了下来。
    我感觉到刘璧的心“嗵”地剧跳一下,沉声问道:“何事?”
    外面传来郭解的声音:“前方有人拦路。”
    刘璧忽地伸嘴过来,在我颊上蜻蜓点水般地一吻,说:“你留在车内,我去去就来。”
    我就势拉着他的手,关切地嘱咐道:“小心。”
    刘璧下车,我忐忑不安地呆坐在车内细听外面的动静。寂静的夜里,外面说话的声音分外清晰。
    “阁下何方神圣?为何阻我去路?”是刘璧。
    “交出刘丹。”来人是个男的,声音低沉却极富磁性,很是动听。直截了当提出要求,沉稳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权威。这个声音,嗯……很熟悉。
    “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刘璧语声冰冷,隐含怒气,“呛啷”,宝剑出鞘。
    郭解说道:“公子,他便是直指绣衣使者晏七行晏大人。”
    晏七行?
    我心中一动,伸手掀开帘布向外看,只见郭解手持火把,借着火光看见对面只有一人一骑,那是个身材高大的年青人,青衣大氅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因为距离远的缘故,只感觉人长得蛮有型,跨下一匹神骏之极的白马,背后背着柄长剑,气势逼人。
    刘璧似乎也怔住,峨顷哂然一笑说:“区区小事,居然要劳驾晏大人亲自出马。看来阿丹这次祸果真闯得不小。”说话间似乎对他颇为忌惮。
    晏七行显然没心情废话,再度重申来意:“交出刘丹。”
    我在车里听得真切,
    这家伙是来“抓”我的。因为闯了祸吗?好象有这么码事儿,是什么来着?搜索数据库,没有相关资料。慢着……数据库?是什么东西?
    外面打斗声音很热闹,心痒痒的想出去观战,拿了件厚厚的外袍披到身上,伸手去系领子上的丝绦,于是摸到了一个硬东西。
    那件东西掛在脖子上,摸上去凉凉的,是什么?想不起来。
    真岂有此理,掛在自己身上的物件,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外面有火把之光隐隐透进来,我把它捏过来捏过去,想研究下究竟是什么,那东西忽然发出莹莹的蓝光,我大吃一惊,呆住了。
    ……
    我下了马车……
    那当口,刘璧已经与那叫晏七行的人打了起来,两人双剑,打得难解难分,我缓步上前,越近越能看清那人的相貌,只见他大约二三十岁年纪,身材高大挺拔,相貌清雅冷峻,一身贵族气息。出手出招大开大阖,完全大家风范,一柄剑在他手中,动如游龙苍虎,静似渊渟岳峙,或挟风雷或掠碧水,功夫固然精妙,更别有一番迫人的气势,令人压力陡增。
    我定定地注视着他,眉头深锁,目光片刻不移。
    刘璧与他对敌本已吃力,侧目之间看见我,心更乱了,叫了声“刘丹”,对方剑尖“刷”向胸腹间直刺过来。
    我惊呼出声,那剑“倏”地转向刺空,晏七行看见我面露喜色,罢手叫道:“刘丹!”看样子是要过来跟我说话,却被郭解一剑拦截,叫道:“让郭某领教晏大人的手段。”二人立刻打在一处。
    我关切地走过去问刘璧:“你怎么样?”
    刘璧借势退下,转身快跑拦住我,神情紧张脸色不善地低吼道:“回车上去!”
    我不理会他的恼怒,坚定地表明与他同生共死的决心说:“大敌当前,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当然要跟你共进退。”
    刘璧吸口气,耐着性子哄我说:“你的身体尚未恢复,不可跟人动武,还是回车上等我。”
    “你是叫我临阵退缩吗?那怎么可以?”我惊讶地嚷着。“我才不做缩头乌龟。”手提长剑就要上场。刘璧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拽回来,神情越发的沉暗阴森。
    “不准去。”简单明了的命令,口气越发恶劣。
    我惊奇地扬起眉:“都说了我没关系。”
    “回去。”他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你怎么搞的,不放手吗?”我沉下脸有些生气了,不满于他颐指气使的态度,执拗着甩开他的钳制。
    刘璧做了一个这辈子也想不到有人会对我做的动作,他抬起手“啪”掴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真够狠,我的右半边脸颊立刻火辣辣地剧痛起来。
    我给他打得懵了,错愕不已地呆在地上无法思想更无法说话。不但是我,所有的人都为他这个举动震惊得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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