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樯冷笑。 此时她的眼里有一团火,一团八月的烈日多日侵蚀她,而聚起的火。 “若是你无力,我去便是!难道他是个侍郎的儿子便可以想利用谁就利用谁,还要当街杀人?我命硬,我从不惧这些!” “此事亦与你无关……” “那你便当我多管闲事罢了,反正我也爱多管闲事。所以纤纤骂我负了她、荣莺说我杀了乔乔、连坞苏弄都百余口人命街头巷角也要把罪名往我头上扣……没办法,我吉人却有灾相,也不多这一个祸端。” “所以你便把这些……嫁接他处宣泄?” “宣泄?他骂我,我揍他,便不公了吗?”萧樯冷笑。 那年她满怀期待的走出密院,一心完成母亲的遗愿,去济世救人,可突如其来的风雨,却让她永远都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敢问那时,她做错了什么? 这些,公吗? 五年来,枕黄沙,披刀剑,她终于归来,念着的是寻常人家的日子,可是呢?是她亲手护住的这千里河山,骂她是杀人如麻的阎王…… 这些,又公吗? “他是泼皮,勿同他一般见识。” 木一走过去拉她,却被她挥开。 “勿同他一般见识?”萧樯笑了起来,笑的凄苦又无力。 “世人都这么说,你们可真真儿都是这世间的弥罗啊……荣贼害我一族,我该不该同它一般见识?所有人都说是我诛了荣贼、道我杀人如麻,敢问,我且说声放下、且说一声荣氏不是我所杀,世人便不会苛责于我、不会再有人拿着冷针于我寻仇吗?你说,谁人曾放过我呢?” “萧樯。” 木一哑口,只能唤她的名字让她冷静,今日,从突逢那个蓝袍小道口出妄语,到泼皮何明善问爹骂娘……萧樯本身就是个急性子,这些天都容忍,已经把她所有的忍耐全耗光了。 此时,她已然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唯有让她宣泄,也许……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问你,你当真不知道乔乔和坞苏弄究竟为谁所杀吗?”萧樯冷声问。 木一哑口。 世人都说做人呐,糊涂些好。 萧樯也希望自己能成天像秦子骄、大福二福他们那般肆意潇洒,但是她做不到。她只是披上了一个勇敢的外壳包裹自己的敏感脆弱而已。 也是因为这份敏感,她心里对一切都那么清楚。 从她骑着高头大马入城的那一刻,有多少眼睛盯着她,想着成为她或杀死她? 香魂楼走水真的是巧合吗?是因为苏二娘背后有宫中老人撑腰、又以此为底气,积攒和交流着洛宁皇城中所有能说和不能说的秘密,故杀人毁楼吧? 灭坞苏弄真的是百家宴误毒吗?是有人为掩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意为之吧? 杀乔乔、杀荣莺,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吧? 而纤纤那个丫头,兴许可以别人的一颗棋子吧? 而从始至终,被耍的团团转的不就是萧樯吗? 不仅如此。 香魂楼毁,坊间道是萧樯泄私仇所致。 乔乔死,荣莺咒骂,字字诛心。 坞苏弄命案,官府查或不查,都成了萧樯的过错。 荣莺之死,人们也会说是她萧樯的锅吧? 她每日嬉皮笑脸,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可是人真的可以没有心肺吗? “你当真不知?”萧樯又问一遍。 木一只是沉默。 他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