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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当家问道：“什么意思？”

    杨凡说道：“你是后面来到这山劫寨的，作恶不多。或许你以前也是一个恶人，但和山劫寨的恶没有关系。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些优待，比如说让你自尽。”

    闻言，大当家忽然笑了起来，这种笑声越来越大，到后来竟然是大笑，仿佛他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不就是一个还未成气候的神龙王传人吗？你还真是狂妄至极啊，杨凡！”

    青山的黑夜很暗。但正是因为很暗，所以哪怕一点点星光洒落在青山的夜晚也显得极为明亮。山劫寨大堂的房顶已被掀飞，星光洒下，落在杨凡的一根根银丝上，仿佛将那些银丝照耀成了世上最明亮的白发。

    还未出场就杀死了十几人，出场后又杀死了十几人，杨凡披散着白发的出场方式相当高调，正如贼匪口中的白发魔头一般。但此时此刻，他头上每一根银丝都被照亮，每一根都显得极为通透，简直是圣洁到了极致，这种圣洁的感觉又哪里像是一个魔？

    这种亦圣亦魔的感觉让人觉得他是多么的强大。若是那些已经死去的贼匪没死，看到这一幕定然也不敢再出手。

    但和杨凡近在咫尺，就站在杨凡面前的大当家却不怕。

    相反，他还有些兴奋。

    对于大当家认出自己，杨凡并不奇怪。毕竟他的画像已经传遍了青山。尽管他现在已是一头发白，但容貌却没有变。有心人只要稍加注意就能认出他来。

    只是大当家认出自己后的那种兴奋感觉让他很不解。

    “看来这是命中注定！宗派被血族灭掉时，我侥幸逃生。凭着一身修为，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势力想拉拢我，我都没有答应。到最后，我却来到了这荒芜的青山之中，竟然遇到了你。这就是命运，是命运指引我找到了你！”

    杨凡微仰起头，打量着山劫寨大当家，并不觉得这个人和自己似曾相识。

    “我不认识你，和你没有发生过什么。所以我既不是你的仇人，又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也不是你喜欢的人，更不可能是你寻找多年的爹，因为我养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既然如此，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说的命中注定是什么意思。”

    “对，你是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

    大当家厉声说了一句，然后怒视着杨凡，接着道：“你难道忘了荒漠常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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