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西鸢继续问:“是因为那个少年,殿下才不用雪珠的吗?” 短短一段时间,寓言的脸色又白了一个度,唇色也有些寡淡,一抹猩红从唇缝中溢出来,从唇角划下一道鲜红的血线。 寓言拿着手帕将嘴角的血擦掉,看了眼装满血的盒子,“并非,我只是嫌脏。”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东西用了也没用。 西鸢一愣,抬头看向寓言,“殿下?” 这个答案是她没想到的,不过最近殿下做的事都很出乎她的意料,也不差这么一件。 西鸢眼神犹豫,“可若是不用,殿下会很痛苦。” “无碍。”寓言很能忍疼,就现在,谁能从她这张漫不经心的脸上,看出她在承受身体内所有骨骼脉络,似乎被一寸寸被揉碎的痛感呢? 寓言唇角的弧度显得兴奋诡谲。 越痛才越好。 - 雪下大了,银装素裹,白茫茫的大地映衬着天光,让今晚的夜晚看着不再那么黑暗。 卫锦艺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肩上和头顶落了雪,他冻得面无血色,看东西开始变得模糊,脑子也转不动。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在即将晕过去的前一秒,台阶上的那扇门开了。 卫锦艺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等那道身影走到面前,艰难又迟钝地抬起麻木的手,拉住她的衣摆。 “老师……”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原谅我了吗?” “……”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静。 死一般的寂静,竟让卫锦艺感觉到丝丝绝望。 这时,头顶似落下一声叹息,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心下一松,便昏了过去。 寓言将人打横抱起,转身上了台阶。 卫锦艺再次醒过来,自己正躺在霁光殿的床上,头顶是熟悉的白色纱幔。 等他眼中的迷蒙尽数散去,他撑着床坐起身,看到趴在床边双眸紧闭的女子,微微愣住。 女子身边的桌上放着碗,碗里有一点浅浅的液体,应该是药,她双眸轻阖,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让卫锦艺心底产生一丝不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