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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必胜！！！”

    温云龚从进化异能的状态里退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还在颤抖的双手，突然从喉间传出干呕。

    他跪倒在地上，温颜玥马上抱住了他的肩膀。

    “哥！哥！”

    他干呕着，什么也吐不出来，眼眶红得想要滴血，嘴巴也抖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线。

    “我…我…”

    “我把妹妹…杀了？”

    他喉咙都仿佛不是自己的，说出的话嘶哑得不像话。

    温颜玥流着泪看着他，极力反驳，“不是的哥！你杀的是虫族女王！”

    可她的手也攥得温云龚的战甲发出响声，指节都摁白了。

    “我的妹妹…”

    他伸出手比了个高度，“这么高一点的小萝卜头…”

    “我把她…杀了…？”

    他声音越说越低，甚至完全哑掉，抑不住的哀鸣从他喉间传来。

    他扬起了头，热泪滚烫的掉在地上。

    温颜玥也无声的流泪。

    温守绛脸上的伤疤血已经凝固了，他无声的看着虫族女王的尸体。

    过了很久才跪倒在地上。

    “言川。”

    “鸣一尹。”

    “万峰。”

    “白利源。”

    “思娅。”

    ……

    “白温…”

    “秋雨…”

    他一连数出三十多个人名，没有一点停顿。

    这些都是在几十年的岁月中逝去的兄弟，以及那些从来没人记得，连尸体都遗落在星际空间，可他记得的人。

    还有，他的妻子；以及刚才死去的女儿。

    军人不轻易流泪，可他实在忍不住了。

    他低下了头，双手摁地，藏住一滴一滴止不住往下掉的泪水。

    太痛苦了。

    就像有很多人在撕扯着他的灵魂，个个都在说着话。

    “守绛哥，我后悔了，我想回家…”

    “哥，原来死亡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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