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的确白得晃眼,整片胸膛如上好的羊脂暖玉,细腻无瑕.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诱人采撷。 荆白练喉头发紧,呼吸也在他的轻佻中急促了起来。 作为沙场主将,怎能容忍这般挑衅? 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指尖非但未退,反而顺着他牵引的力道,大胆地沿着那起伏的线条一路向下。 在堪堪触及危险地带时,手腕翻转。 顺手在那弧度诱人的腰窝,不轻不重地一掐, “嗯~”怀中美人儿腰肢一软,嗔怪带着点娇慵,“讨厌,人家这般柔弱,将军怎的…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月色渐微,东方已显一点鱼青。 朗轩殿外,荆白练倚着一棵银杏树,一手支额。 凉风穿枝过叶,簌簌作响,吹散了昨夜的疲惫。 她想,既是美人在怀,何须怜香惜玉?合该…好好疼爱才是。 然而怀中的美人却骤然变了调。 那柔若点樱的唇瓣,竟发出了天差地别的苍老声音:“将军,世子已脱离危险。您可安心了。” 世子? 他自己不就是世子吗? 荆白练猛地一激灵。 她用力甩了甩头,深吸了几口带着清苦银杏气息的晨风,才勉强将脑中那荒诞不经、却又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驱散几分。 眼前站着的,是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 一夜辛劳,他眼角的沟壑仿佛又深了几许,疲惫夹在每一道皱纹里,藏无可藏。 唯恐被对方瞧见自己颊边未褪尽的、不合时宜的红晕。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清了清嗓子道“老先生,您在太医院,供职多少年了?” 老人听得她尊称一声“老先生”,受宠若惊,几乎是本能的就要屈膝跪拜回禀。 白练并未回头,却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个旋身,抢在老太医膝盖弯下之前,托住了他的双臂。 她目光扫过他官服前襟那枚小小的鸂鶒补子,眼神暗了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