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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方不语，不过赞同万朝云的话。

    万朝云与宋是真交换了个眼神，宋是真道：“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李侍郎，现在是李尚书，执掌户部，并且因为女儿是淑妃的缘故，还入了内阁。”

    他从怀里取出一封老旧的信放在桌面上，“这是当初的举报信，据我所知，此信上的字迹，与大殿下的字颇有些相似，可当年大殿下刚会说话，年纪尚小，绝写不出此信。”

    沈方知晓她只是敷衍，不过戊戌商行能做得如此大，他心下是佩服万朝云的，在原先的基础上，让商行的收入翻了数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毛线，造福了许多人。

    万朝云安静的听着，没有插话打断。

    对于敬佩之人，他自然不做那小人行径。

    万朝云感受到他锐利的目光，干笑两声，淡淡道：“先生觉得淑妃的儿子可能成太子？”

    “先生可有证据？”宋是真经历得不多，头回听说还能如此操作，瞬间便来了兴趣。

    “先生确定那人就是李家女儿？”宋是真又问。

    沈方闻言神情很复杂，“话虽如此，可稚儿终究无辜，而且我已无官一身轻。”

    “你忘了，还有林见深，他会允许有人动他的地位？淑妃的儿子做不了太子，将来顶天也只是个亲王，淑妃便做不了太后，谁怕太妃呀？”太妃多了去了，京城就住着好几个，京郊行宫也住了好几个，尼姑庵都有太妃称号的人，世人只记得冠军，谁记得住第二三四名？

    “难不成就任由她做大？”宋是真不赞同道。

    这还是一出替嫁记？万朝云都要乐了，好狗血！

    “确定。”

    这一点万朝云倒是知晓些，万全在团结同僚上颇有办法，“然后呢？”

    在厚厚的资料里翻了翻，沈方抽出第三张纸铺在另一边，“这是户部侍郎的几个女儿，其中小女儿与李幼丹同年，承天五年授命入宫，成为昭仪，后诞下皇子，获封淑妃。”

    “后来的事天下人都知道，万家得以保全，这是大兴史上所没有发生过的，而另外两家却因为上书把罪责全部推到万全头上，而触怒龙云，下场凄惨。”

    李幼丹？

    万朝云想了许久没想起此人是谁，倒是旁听的宋是真说话了，“我记得她，她当初与你五姐姐万朝桑关系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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