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科普利奖章得主-《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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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陈慕武这么说,奥本海默不禁竖起了耳朵。

    他那两个中囯同学,因为学业的缘故,早在颁奖典礼结束之后,就跟着卡皮察原路返回了英国。

    现在跟在陈慕武身边的学生,只有他自己一个。

    陈老师突然要向昂内斯推荐一个人,除了自己之外,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奥本海默又有些隐隐不安。

    自己早就尽量改掉了莽撞的性格,而且最近一直小心谨慎,就是为了能留在陈慕武的身边,和他学习更多的知识。

    按理说他自己应该是没得罪老师才对,为什么陈慕武要在这里把自己给推出去?

    不过听到自己的老师接下来说的话,奥本海默又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仁科先生,请到这里来。”

    陈慕武装出一副十分热情的样子,我刚刚一直在向自己讲解这间实验室情况的仁科芳雄喊到了自己身边。

    “昂内斯教授,这位仁科芳雄先生,在我的推荐下,前不久才离开了波尔教授的那个开在哥本哈根的理论物理研究所,来到莱顿大学来研究超导效应。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汞元素和铅元素的超导临界温度,所以我很好奇夹在这两种元素之间的铊元素的临界温度到底如何。

    “我在丹麦和仁科先生讲了这件事情,他在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就离开了那里来到莱顿,想要从事对铊元素的超导研究。

    “任科先生和我一样都是从远东来的亚洲人,身上也有着勤劳坚毅的品格,我觉得您可以在实验室里给他一个机会,说不定会还您一个大惊喜的。”

    奥本海默疑惑不解。

    陈慕武不是说他不喜欢本人吗?怎么现在又变得如此热情了起来。

    仁科芳雄热泪盈眶。

    这位陈慕武,他确实说到做到。

    之前在哥本哈根对自己说,超导才是未来的主流,当时自己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他是一个不怀好意的支*人。

    没想到他现在不但亲自来莱顿大学询问低温物理的相关事宜,并打算购买相应的仪器,而且还高风亮节地向实验室的负责人推荐了自己。

    仁科芳雄觉得,那些《论语》

    、《孟子》等中囯古书里讲到的仁人君子,也不过就像陈慕武这个样子吧?

    仁科芳雄现在更加相信,超导效应和低温物理确实大有前途。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像陈慕武说的那样继续努力,争取能够早日自己亲自动手操作进行实验,找到那个金属铊的超导效应临界温度来,不给他们东亚人丢人。

    “陈博士,你的这个观点很新颖。我们确实没对铊这个元素进行过研究,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昂内斯当然愿意给陈慕武这个面子。

    他现在虽然已经退休,不再是实验室的主任,但在自己的学生和徒子徒孙面前仍然有很大的威信。

    昂内斯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基瑟姆说道:“威廉,既然陈博士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请你一定要尊重他的意见,给这个同样来自东亚的年青人一个机会。”

    “多谢昂内斯教授。”

    激动的仁科芳雄比和他异口同声的陈慕武喊得更大声。

    ……

    陈慕武和奥本海默就这样在低温物理实验室里盘桓了一天,一直等到天黑,才去参加莱顿大学特意为埃因托芬,以及临时到来的陈慕武举办的诺贝尔奖庆功宴。

    在这场晚宴上,陈慕武又见到了老熟人,那个曾经质疑自己提出来的电子自旋违反相对论的洛伦兹。

    洛伦兹和来到现场的昂内斯同龄,这个今年同样也七十一岁的老人家再次看见陈慕武,心里也是十分感慨,这个年轻人在物理学上攀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自己在去年的年末刚注意到他,也曾经给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卢瑟福写信交流过几次,然后又专门给他寄去过一张索尔维会议的邀请函。

    之后他继续高歌猛进,在微观物理学上取得了更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成果和结论。

    现在,洛伦兹对陈慕武的观感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陈慕武在那届所有人会议上提出来的电子自旋,确实解决了自己之前没能解释得了的反常塞曼效应。

    而恨的原因则很复杂。

    在第一开始,陈慕武发表了第一篇波动方程的论文之后,数学水平极佳的洛伦兹在阅读完论文,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因为在这篇论文里,陈慕武并没有给出来波函数的具体解释。

    所以洛伦兹就像当初薛定谔那样,把粒子认为是这个波的波包。

    他在计算后得出,我包括随着时间发散,这和在实验当中观察到的电子的稳定性完全相违背。

    洛伦兹刚想或是给陈慕武写信或是发表论文,提出他发现的这个问题,就又读到了陈慕武把概率波讲座内容整理完成之后发表的那篇论文。

    洛伦兹和爱因斯坦一样,他同样是因果律的忠实信徒,并不相信电子出现的概率是随机的。

    上了年纪的他甚至连相对论都不认同,即使爱因斯坦在狭义相对论的论文中处处都用到了,洛伦兹首先从数学上推导出公式,并以他名字命名的洛伦兹变换。

    这就导致了洛伦兹现在和陈慕武握手打招呼时,带着一脸的苦笑。

    “陈博士,时隔半年之后,我们又见面了。

    “在这半年之中,你给物理学界带来了许多非常令人震撼的观点。

    “这些观点当中有的我很赞同,但有的却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我的底线。我现在再也不会相信,所谓的科学还能和客观事实相符合。

    “我有时候都在想,为什么我还活着。我只遗憾自己没有在半年之前就死掉,至少那时候你提出来的物理概念都还是可爱的,帮忙解决了反常塞曼效应的难题,而且还没有提出来概率波这些令人讨厌的东西。”

    不至于不至于,真不至于这样。

    洛伦兹说出来的这些话,陈慕武真没法接。

    他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不像四十多岁的爱因斯坦正值壮年。

    陈慕武不可能像和爱因斯坦打嘴仗那样,再继续刺激垂垂老矣的洛伦兹。

    他生怕自己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举动,让这位名满全球的大物理学家提前几年撒手人寰。

    陈慕武心里同时也对洛伦兹有些埋怨。

    孔夫子曾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同样都是七十岁左右的老头,自己的师爷老汤姆孙每天不是打高尔夫就是看板球比赛,从来不在关心物理学又取得了哪些最新进展。

    即使后来知道陈慕武说电子是一种波,老汤姆孙也只不过是笑笑而已。

    反正在他的认知当中,自己发现的电子只能是一种粒子,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洛伦兹教授,您大可不必这样。我只是提出来了一种描述电子运动的假设而已。就像我在当初写矩阵力学时说的那样,我们现在还观测不到电子究竟是如何运动的,所以事实的真相可能也未必如此。”

    陈慕武绞尽脑汁,努力搜刮着自己大脑里安慰人的话。

    他要是早知道今晚的这场宴会上会出现这个情况,肯定就会连夜赶往法国,绝不在荷兰再多逗留一晚。

    莱顿之行的所有事情就此全部结束,陈慕武原本打算第二天就离开荷兰去法国,在巴黎过完圣诞节之后,再回到剑桥大学过元旦。

    可是他的大哥陈慕侨却又临时起意,非要去离莱顿十二公里的海牙拜访一位故人,正在国际常设法庭担任候补法官、修订国际法委员会委员的王宠惠。

    陈慕武一边感叹自己大哥的人脉是真的广,一边只能答应,陪不懂外语的大哥先到海牙和这位法学专家见个面,然后再折返南下巴黎。

    经过这么一折腾,四个人最终在十二月二十三号晚上,才到达了法国巴黎的火车站。

    这次德布罗意没来接站,只派来了一个认识叶公超的司机,司机直接把四个人送到了德布罗意的家里。

    现在,比陈慕武更紧张的要数陈慕侨。

    他在心里悄悄抱怨,为什么自己弟弟非要找一个外国媳妇,明天就要和人家的娘家人见面了,他根本不知道法国这边什么礼节。

    陈慕侨想着明天让叶公超带自己到中囯人聚集的地方去搞点什么礼物,第一次见亲家,总不能空着手上门。

    虽然接受过新文化的教育,但对男女婚姻大事的看法,陈慕侨遵循的依然是老传统。

    他甚至想着,干脆在这次见面的时候,就和小弟的岳母把结婚的日子给定下来,毕竟年后自己就要回国,到了仩海之后,和英国法国这边的通信联系不是那么方便。

    陈慕武是不知道自己大哥心里想什么,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笑掉大牙,因为他大哥过于杞人忧天了。

    即使已经认定了,自己这辈子就要选艾芙共度余生,陈慕武也没打算就这么早结婚。

    一是因为艾芙还没从她那个塞维涅学院毕业,等她毕业拿到业士学位之后,陈慕武还打算把这个小姑娘忽悠到英国,让她到自己的身边再念个大学,顺便培养感情谈谈恋爱。

    二是因为陈慕武绝不会在艾芙的大姐伊蕾娜·居里结婚之前,向居里夫人的二女儿艾芙求婚。

    陈慕武的连襟让·弗雷德里克·约里奥-居里当初在和居里夫人的大女儿伊蕾娜结婚之后,就把自己的姓氏约里奥和伊蕾娜的姓氏居里结合到了一起,变成了约里奥-居里。

    他这么做给出来的理由是,不能让居里这个在法国物理学史上十分伟大的姓氏没有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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