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玄目光如炬,声音清朗: “依本县之见,分明是你在花灯会上,将韩现的孩子偷走,而后与家中小妾仆役联手,一同编造谎言。 事实上,此婴儿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小人……小人生来性情淡漠,哪怕心中悲伤,也哭不出来。” 王盘兀自狡辩: “至于花灯会,我更是从未去过,家中仆人皆可为我作证!” 陆玄冷笑: “就知道你不服,来人,上证据!” 县太爷一声令下。 几名衙役将两人带了上来。 一男一女。 男的年龄约有六十多岁,一身仆役打扮。 女的看起来三十余岁,身材丰腴,却是一名美妇人。 “草民徐二,见过大人。” 老仆人躬身道。 “民女林氏,见过大人。” 美妇向陆玄见礼。 “王盘。” 陆玄开口,他指了指林氏: “伱可认得此女?” “回大人的话,不认识。” 王盘道。 陆玄又转向林氏: “那你认识他吗?” “启禀大人,民女却是认识他的。” 林氏回答道。 “你如何认识的他?” 陆玄问道。 “民女乃是城西卖粽子的,花灯会那天,此人曾经买过我的粽子。” 林氏如是说道。 “那天晚上的顾客应该很多吧,你是怎么记住他的?” 陆玄道。 “因为此人买粽子时,磨磨蹭蹭,挑挑拣拣,非说我那粽子缠线太多,拆的麻烦,要我少收他一文钱。” 林氏哼了一声,显然很不满: “我那天卖的粽子,是用上等的彩色丝线缠的,比粽米还要贵许多,要不是那几天花灯会,民女都舍不得用,他还拿这个当借口杀价…… 此人如此刻薄挑剔,自然是被民女记住了。” “王盘,你刚才说你自己没去过花灯会,该如何解释啊?” 陆玄神情玩味。 “这,这……” 王盘顿时结巴起来。 “李鸣,证物带上来了吗?” 陆玄说道。 “启禀大人,带上来了。” 李鸣上前一步。 他手中托着一只木盘,盘子里放着半套小孩的衣服,以及几块碎布。 他指了指一旁的老仆人: “大人,这是此人交出来的。” 陆玄语气严厉: “徐二,你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讲明白,若敢有半句不实,本官便要治你的罪!” 徐二闻言,连忙跪倒在地: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本官已经差人到本地布行问过,这盘中布料的织法,用的是清河县的一种新式工艺。” 陆玄道,“此织法工艺尚未传至本县,你亦不是清河县人士,这衣裳是如何得来的?” “回大人的话。” 老徐头不敢隐瞒: “这衣裳是老……是王盘给我的。 草民是王家的伙夫,一个多月前,王盘将这身衣裳交给我,让我烧掉。 我见这衣服面料很好,觉得烧了可惜,于是自己偷偷藏了起来……” 陆玄点了点头,对王盘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抵赖?” “小人……小人认罪。” 铁证如山,王盘面如死灰。 他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一个月前,王盘去城西参观花灯会,见到韩现之子后,顿觉可爱。 他想到自己已经年近五十,仍没有儿子,心生恶念。 韩现那时正在一处面摊吃面,吃完之后将孩子放在座位上,起身去结账。 当他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王盘抱走了。 刚好王盘有个小妾,几个月前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这小妾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小孩的“母亲”。 “先将人犯王盘收押至监牢,签字画押后,依大康律处置!” 陆玄宣判。 大堂之中,韩现得到了公平,神情却很木然。 他看着死去的孩子,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整个人和世界隔绝了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 “哇——” 一声哭啼响起。 韩现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地上的那块白布下,有什么东西活动了起来。 刘郎中的女儿微微一笑,弯腰将襁褓抱起: “韩叔,我等并非有意戏耍你,为了案子,只能先让韩叔受委屈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