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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巧云伸手碰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没有言语。

    “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么？”夜明初淡淡说道。

    “没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彭巧云怔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反正也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无需放在心上。你今日过来，是有事要说？”夜明初开口道。

    “嗯。算一算时间，马上就是外门的大比了。”彭巧云回道：“通过外门的大比之后，我便要进入内门进行潜修了。而如果是以第一名的身份进入内门，能够得到更多的优待。到时，也许会成为某个内门长老的亲传弟子。”

    和那些记名弟子完全不同，可以学到真正的东西，但是如此一来，便是正式拜入九霄灵宗的门下。

    此外的杂七杂八的师门，皆需淡漠。

    可，夜明初于她而言有着授艺之恩，若是淡漠的话，说不过去。

    可这就是规矩。

    倘若拜入师门呢，那么之后便没有其他的师父。

    都只是老师尔。

    虽然夜明初并没有倾囊相授，但是彭巧云并不是很想就这么将其划进“老师”的行列里面。

    她想……

    “那不是挺好的。”夜明初面色不改，回道：“那么我就提前恭喜你了，你的天赋虽然算不上拔尖，但是你有自己的觉悟，因此说不定，就是能够走到别人走不到的地方。能够进入九霄灵宗的内门潜修，也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机缘。于我其实并无太大干系。”

    “不是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

    “我只是因缘际会助你一臂之力罢了，不必过于在意。”夜明初打断道：“而且并不是白帮的，你莫不是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虽然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就是了。”

    “没有，我自然没有忘记。”彭巧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夜明初总是摆出一副拒绝深入聊下去的态度。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被彭巧云给咽回了肚子里。

    “那就行了。你我约定没有履约的时间限制，因此有空就来即可。”夜明初点点头，而后便拂袖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就在灵田中穿梭而过，并不远，但是彭巧云却觉得自己和夜明初之间相隔了不止一两步的距离。

    而这段距离，她似乎没有办法跨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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