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后藤太二此时整个人都懵了,吓得肝胆俱裂,灵魂都要从躯壳里挣脱而出。 在他心底深处, 天照大神那可是比苍茫天地还要尊崇万分,还要厉害千倍的神明! 是白红帝国祖祖辈辈虔诚供奉,顶礼膜拜的精神信仰支柱, 宛如高悬九霄,永不陨落,时刻普照万物的璀璨烈日, 神圣得不容丝毫亵渎与侵犯。 可如今,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在那个楚河的面前,天照大神竟脆弱得如同蝼蚁,连两招都难以招架。 周身原本璀璨夺目,驱散世间一切黑暗的耀眼金光, 好似被一场突如其来,狂暴肆虐的狂风骤雨无情地撕扯,吹散, 眨眼间便消散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徒留下一片死寂般的黯淡。 她身上那件向来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绣满神秘符文与精美图饰的羽衣, 此刻也变得凌乱不堪,根根精美的丝线断裂崩开, 繁复华丽的绣纹被撕扯得残破不全,衣角无力地耷拉着, 沾满了尘土与刺目的血迹,狼狈到了极致,哪还有半分神明的威严模样。 平日里,天照大神只要轻轻抬手,便能翻云覆雨,掌控生死,受万人敬仰朝拜, 威风凛凛的身姿烙印在每一个白红帝国子民的心头。 可此刻,她竟像一条受伤濒死,无助哀号的野狗般,瘫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双手如同钳子一般,死死捂着胸口, 殷红刺目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嘴角喷涌而出。 后藤太二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噩梦般的一幕, 只觉脑海中“轰”的一声巨响, 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 心中那个至高无上,坚如磐石的信仰,瞬间土崩瓦解,碎成无数片, 任由绝望的寒风肆意吹刮。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呢喃着,声音干涩沙哑:“难道……难道这个楚河已经强横到这般逆天的地步?连神明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那接下来……接下来遭殃的岂不是我们整个白红帝国?” 一想到这,后藤太二顿感眼前一黑,绝望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全身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原本还规规矩矩,虔诚跪地的他,双腿瞬间软得像两根面条, “扑通”一声,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冷汗如黄豆般大小,密密麻麻地从他额头,脸颊滚落,瞬间便将他的衣衫浸湿,后背更是一片冰凉。 郑波澜,郑雪珍,郑启丰和向秀芳这一家人, 此刻也全都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脸上的震惊之色被瞬间定格, 凝固成了一副副怪异的表情,眼睛瞪得滚圆,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死地盯着楚河。 楚河静静地伫立在那,周身并未有任何刻意炫耀,用来彰显强者身份的炫目光芒闪烁, 没有那种常见于绝世高手身上,仿若能照亮夜空的耀眼华彩。 然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却仿若一场实质化的超级风暴, 汹涌澎湃,排山倒海,压得周围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硬生生将天照大神向来不可一世的威严都给比了下去,将其光芒彻底掩盖。 仅仅是看似轻描淡写地动了两下手, 那位从登场伊始便霸气侧漏,举手投足间尽显毁天灭地强大力量的天照大神, 就被打得遍体鳞伤,像一滩烂泥般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一家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天照大神在地上徒劳地挣扎了好几下, 手指如同鸡爪一般,用力抠进泥土里, 妄图凭借最后一丝力气重新站起身来, 可双腿却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水,软绵无力, 每一次尝试都只是换来更剧烈的颤抖,显然是力不从心了,只能绝望地放弃。 郑波澜更是后怕得头皮发麻,自己之前猪油蒙了心, 竟然搭讪搭到了楚河的女人身上,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此刻回想起来,只觉后背有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盯上, 丝丝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蹿,让他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他暗自庆幸,多亏楚河大人有大量,不跟自己一般见识, 要是换做其他那些心高气傲,眼高于顶, 稍微触犯便睚眦必报的大人物,就凭这等冒犯之举,恐怕早就一巴掌挥过来,直接把自己拍成齑粉, 让他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化作尘埃,回归虚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郑雪珍则尴尬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 想起在千代田市街头的时候,自己不明就里, 还曾言辞犀利地斥责过楚河, 如今知晓他竟是蓝星第一强者,大夏帝国的护国战神,心中懊悔不迭, 只觉脑袋一阵晕眩,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无尽的懊恼与自责。 楚河对这一家四口精彩纷呈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知,也没那份闲心去理会。 他面色平静如水,犹如能倒映世间万物却波澜不惊的寒潭, 一步步不疾不徐地走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天照大神面前。 微微俯身,低头望去,天照大神那张平日里天仙下凡,姣好圣洁得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 此刻却满是痛苦与不甘,汗水,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好似一只受伤的落魄凤凰。 楚河目光平和,问道:“告诉我,你们从大夏帝国偷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一旁,那柄威名赫赫,曾让无数人胆寒的大草薙剑早已断了锐气, “哐当”一声掉落在旁边,剑身之上血迹斑斑,刺目的红在寒光映衬下, 显得格外狰狞恐怖,而这血,自然是源自天照大神。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