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掌心之中,一团柔和的洁白光芒逐渐凝聚, 它似有生命一般,缓缓涌动,翻腾, 犹如从那传说中神秘而圣洁的瑶池之中喷薄而出的玉露琼浆, 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温润气息与璀璨光辉。 这光芒如灵动的丝线,轻柔地飘落在屈育修那满是疮痍的身躯之上。 屈育修只觉刹那间,好像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古老大地, 自己便是那块干涸得龟裂纵横,历经了数百年风雨侵蚀与烈日炙烤的贫瘠土地。 而此刻,这洁白光芒恰似一场期盼已久,润泽万物的春雨, 带着无尽的生机与希望,淅淅沥沥地洒落。 原本死寂的土地,在春雨的滋润下,被注入了灵魂, 盎然的生机如破土而出的春笋, 在每一寸干裂的缝隙间迅速蔓延,绽放, 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辉与蓬勃的生命力。 他清晰地感知到, 身体内外的伤势正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惊人速度愈合恢复。 断裂的骨骼在光芒的包裹下,如被无形的巧手精心拼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连接。 破损的脏器像是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伤痕逐渐褪去,功能也在慢慢恢复如初。 肌肤上那一道道狰狞恐怖,深可见骨的创口, 好似被最细腻的针线缝合, 在短短十五个呼吸的短暂时间内, 便已完好如初,不见丝毫曾经受过重创的痕迹。 屈育修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 一种阔别已久的轻松愉悦之感涌上心头, 他尝试着从地上缓缓撑起,竟惊喜地发觉浑身上下充满了雄浑澎湃的力量, 仿佛之前所遭受的那些惨烈伤痛不过是一场荒诞离奇的噩梦, 如今梦醒时分,一切伤痛皆已消散。 他满心激动与兴奋,双手猛地用力, 将那早已被鲜血浸透,紧紧黏附在身上的绷带狠狠拽掉。 此时,屈育修的皮肤上虽然还残留着斑斑血迹,犹如一幅惨烈战斗后的画卷, 但那些曾经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却已全部完美愈合, 一颗心脏在胸腔内强劲有力地跳动着, 那“砰砰”的跳动声仿佛是战鼓擂动,振奋人心。 原本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面容, 此刻也恢复了红润光泽,整个人容光焕发,仿若重生。 屈育修瞪大了眼睛,满脸尽是惊愕与震撼之色,死死地盯着楚河,心中满是疑惑与惊叹。 这般神奇的治愈之力,真的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境界吗? 这简直超乎了他的认知与想象。 就在屈育修还沉浸在伤势痊愈的巨大惊喜, 与对楚河神秘能力的深深惊叹之中时, 楚河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身来到屈育修身前。 只见他的一只手快如闪电,精准无误地拍在了屈育修的胸膛之上。 这一拍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一股极为霸道,奇异的力量。 刹那间, 这股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冲破一切阻碍,直抵屈育修的心脏深处。 紧接着,屈育修只觉自己瞬间变成了一只被尖锐利器无情扎破的气球, 体内原本充盈的力量如气体般不受控制地迅速外泄, 整个人也随之急剧地萎靡不振。 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的骨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好几次都险些因眼前一黑而一头栽倒在地。 他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用力抬起头, 眼神中满是绝望,恐惧与不解, 声音颤抖地向楚河问道:“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的力量会全部流走?” “你已被我废了,正如我之前所言, 原本只打算给你些许惩戒,让你吃点苦头, 却没料到你竟会在狼人家族面前泄露我的信息, 这足以证明你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小人。 像你这般阴险狡诈,毫无底线之人,留之必成大患。 从今往后,你再也无法在武道之途继续前行, 修炼之路于你而言已被彻底截断。 做个平凡普通之人,才是适合你的归宿。” 楚河面色冷峻,眼神漠然冰冷,犹如寒潭之水,深不见底, 他看着屈育修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随时可弃的废物, 没有丝毫怜悯与同情:“如果你还能侥幸活着回到你师傅面前,那就帮我带句话,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夏乘鲤,你当真要与这恶徒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吗? 我可是与你同门的师兄啊! 你如今怎可胳膊肘往外拐? 若是师傅与其他同门知晓此事,定会雷霆震怒, 到那时,你又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屈育修面色如纸一般煞白,毫无血色, 他的声音因恐惧与绝望而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祈求与不甘。 刚才他便已隐隐有所预感, 楚河或许会对他的身体施展某种极为可怕,不可逆的手段,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真的如此决绝, 一举将他的武道根基彻底废掉。 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让他的心瞬间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如死灰般冰冷。 随后,屈育修的目光缓缓转向站在楚河身旁的夏乘鲤, 只见她一脸淡漠,面无表情, 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干系, 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犹如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那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 夏乘鲤轻轻摊开双手,那动作随意而又冷漠, 第(2/3)页